武汉市返乡青年农民工调查报告

来源： 更新时间：2010-07-02

 

 

 

    摘  要：受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影响，大量青年农民工返乡，他们的就业状况、生活状况、收入状况、社保状况都发生了较大改变，并由此产生了一系列社会问题和经济问题。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已成为一项亟待研究的课题。本文分析了武汉市返乡青年农民工的基本现状，并如何维护农民工利益的问题得到相关结论，提出政策建议。

    关键词：金融危机；青年；返乡农民工；政策建议

 

引  言

    在金融危机农民工返乡的大浪潮中，为加强青年农民工技能培训、促进青年农民工就业创业，武汉市团市委联合武汉大学社会保障研究中心成立课题组，在全市范围内对青年农民工返乡就业和创业情况进行了专题调查研究。

    通过对武汉市返乡青年农民工、相关政府部门的调研和访谈，了解武汉市返乡农民工的规模和结构，比较其返乡前后在工作、收入、社会保障、心理认同方面的变化，为分析返乡青年农民工的就业、培训和创业情况、相关部门政策扶持情况，评价相关优惠、扶持政策的运行效果以及探讨各级团委组织与其他政府相关部门在应对返乡农民工问题当中的做法、经验、角色等问题提供有价值的数据和政策性建议。

    调查重点研究了武汉市返乡青年农民工基本情况。调查样本被限定为：年龄在16岁以上，35岁以下、拥有农村户口、有过在本乡镇以外从事非农业工作的经历，并且现已返乡在家的青年，主要集中在武汉市乡村人口较多的黄陂区、蔡甸区、新洲区、江夏区、汉南区、东西湖区六个远城区，对于中心城区内“城中村”将抽取一定数量的作为补充样本。本次调研共发放问卷1000份，收回问卷829份，其中有效问卷769份，有效比重92.7%。

    通过抽样问卷调查、深度访谈、座谈会、走访谈心、查阅文献资料等方法，采用spss13.0软件作为统计工具，运用描述分析、交互分析、回归分析等数理方法对问卷结果进行分析和处理。

    一、返乡后青年农民工状况分析

    湖北省是劳动力输出大省，据悉，湖北省外出务工农民超过1000万人，2008年10月以来，受金融危机影响，全省约有10％左右农民工非正常返乡。受金融危机波及，截至2008年底，武汉市返乡农民工已达2万余人，约占市外出农民工总人数的15%。就武汉市来说，据统计，2008年全市农民工资性收人占农民人均纯收人的38%，每名外出务工人员平均每年可为家庭贡献现金收人约6000元，农民工返乡对武汉市市农村经济发展和农民增收造成一定影响。

    （一）返乡农民工生活状况调查

    通过对返乡农民工就业方向（包括务农与非农就业）情况的调查与研究、返乡后农民工实际收入状况的调查与研究，我们发现，金融危机对农民工就业状况和收入水平产生了很大的不利影响。调查显示，受金融危机返乡的农民工为522名，占到了有效样本的69.6%，说明金融危机是导致武汉市农民工返乡的主要原因。数据显示，返乡后25.5%的农民工从事务农，41.3%的农民工待业，17.7%的农民工选择了创业，15.5%的农民工选择了其他。从中可以看出，很大一部分返乡农民工待业，或是因为家中土地被征，已没有农田，或是因为缺乏务农经验，已不愿意从事农业耕作。按照目前的收入情况估计，返乡农民工的月均收入约为988元，较外出务工时的1639元有较大幅度的降低。调查数据也说明，仅6.7%的农民工认为收入有增加，21.4%的农民工认为收入和返乡前差不多，高达71.9%的农民工认为返乡后收入减少。

    （二）返乡农民工农村社会保险项目参加情况的调查

    通过对中国各项针对农村地区的社会保险政策（主要涉及农村养老保险项目、新型农村合作医疗项目等）的落实情况以及农民本身对这些政策的参与情况的考察，可以看出返乡农民工社会保险覆盖面较窄、农民工参保意愿比较强烈、保障项目不完备。

    享有社会保险项目的农民工为417人，占样本总量的54、7%；其中参加了城镇养老保险、农村养老保险、城镇医疗保险、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失业保险、工伤保险、生育保险的比例分别为16.6%、46.5%、24.2%、70.1%、27.6%、26.0%和3.25%。参加了城镇医疗保险和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百分比总和为94.3%，这反映出少部分进城务工的农民工在工作单位上参加了城镇职工医疗保险，其他大部分农民都已参加了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反映出我国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覆盖面较广，已比较完善了。

    在农民工谈到更需要的社会保险项目时，67.1%的人把养老保险放到了第一位。农民急切希望进入社会保障体系，当务之急是做好和完善被征地农民社会保障工作，确保被征地农民的基本生活长期有保障；开展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工作，各方面准备到位，在前期试点的基础上，及时扩大覆盖范围，完善政策措施，规范业务管理。

    （三）返乡农民工对农村生活的认同情况及程度调查

    通过分析返乡农民工对农村生产生活方式的认同情况，以及归纳导致他们这种认同情况的原因。我们发现，在社会融合问题上，由于长期在城市生活工作，导致其对于农村并不存在过多的依赖感或归属感，而是对于长期工作的城市拥有较强的依赖感，并且期望可以融入城市社会。另一方面，农民工接触农村生活较少，缺乏务农经验，对农村生产生活方式缺乏认同。

    在谈到以后的生活地点时，68.8%的农民工更愿意生活在城市，12.8%的农民工愿意继续留在农村，18.3%的农民工则认为地点无所谓。在谈到今后的工作意愿时，仅有3.6%的人选择了务农，23.7%的人选择了本地务工，33.7%的人选择了本地创业，39.1%选择了继续外出务工。有相当一部分的农民工有本地创业的意愿，当地政府和相关部门应该大力扶持。在谈到是否愿意成为城里人时，更是有79.9%的农民工选择了愿意。

    但同时也应该看到，城市农民工社会融合程度较低，表现在经济融合层次低、政治融合边缘化、文化归属感缺失以及社会关系网络狭隘等方面。

    （四）返乡农民工所在地区提供的就业扶持政策调查

    主要考察了武汉市市政府以及各乡县级政府对因金融危机导致农民工返乡现象的重视程度，了解各级政府的就业指导政策和扶持政策，并对相关政策进行评估。调查得出，各级政府对金融危机导致的农民工返乡现象给予了一定的重视，但是相关政策的针对性和有效性不强，有待进一步加强。

    湖北省自2009年3月开始开展的提高农民工劳动合同签订的“春暖行动”，调查中，只有44.4%的农民工了解这项行动。谈到目前当地政府已经出台的相关就业优惠政策，调查中70、6%的农民工称自己没有享受到相关优惠政策。

    （五）返乡农民工创业情况调查

    通过对返乡农民工自身创业想法与期望的分析，对政府今后工作中的扶持方向和政策导向提出相关的建议。数据显示，农民工有创业的愿望，但是缺少致富的创业项目，同时缺乏政府相关的创业政策和资金的支持。

    在提到回乡创业的困难时，67.6%的农民工人为没有政策扶持，87.3%的农民工人为资金困难，62.5%的农民工认为自己能力有限，另还有农民工提到没有好的可行性项目。在谈到农民工目前希望得到的创业支持时，68.5%的农民工认为创业资金最重要，13.1%的农民工认为优惠政策、制度最重要，5.6%的农民工认为创业信息最重要，5.2%的农民工认为专业技术指导最重要。在深度访谈中，农民工对政府政策支持的期望都不约而同的提到了缺乏创业信息和技术指导、希望降低贷款门槛和进行项目可行性论证。

    （六）返乡农民工职业培训情况调查

    通过考察返乡农民工参与职业培训的项目与内容、培训的强度与密度，作出培训对促进农民工就业与再就业可能产生的效果评价。调查反映，农民工接受的职业培训涉及内容少、培训力度弱、难以适应市场要求等结论。

    调查数据显示，返乡后参加了职业技能培训的农民工仅有170人，仅占到了样本总量的22.5%。而在参与职业培训的农民工中，78.7%参与的是国家免费培训，21.3%则参与的是商业培训。这些学员对国家提供的免费职业培训的满意程度比较高，选择“很满意”和“比较满意”的人数占到了培训总数的66.9%，仅有1.1%的农民工对参加的职业培训不满意。调查结果显示，若湖北省将以返乡农民工为主要培训对象，实施特别职业培训计划，89.0%的农民工都愿意参加。

    二、不同群体的青年农民工就业需求

    青年农民工的就业需求和创业意愿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本文就不同性别、不同年龄段、不同受教育年限的青年农民工的工作现状、就业意愿和创业需求进行了分析。

    1、不同性别的青年农民工的工作现状、就业意愿和创业需求——女性农民工大部分在家待业；农民工在家务农兴趣都很低，都渴望创业资金支持。

    金融危机造成了大量农民工失业，继而返乡重新就业或是待业。数据调查显示，大部分农民工都是处于在家待业状态，这一比例高于务农和创业的比例。其中46.78%的女性农民工返乡后待业，这一比例高于男性农民工待业比例的37.77%，说明大部分女性农民工返乡后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男性农民30.57%工从事务农，远高于女性农民工务农的17.63%，男性体力和身体素质一般较好，能很快转换到务农的工作中。但是数据显示，女性农民工创业的比例（20.68%）较男性农民工（15.72%）高，说明女性若掌握了一定信息和技术，也是可以创业成功的。

    数据显示，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农民工都更倾向于继续外出务工，比例分别为38.61%和39.80%，其次是本地创业和本地务工。农民工对在家务农兴趣都不大，仅有2.39%男性农民工和5.35%的女性农民工有务农的意愿。70.60%的男性农民工和65.29%的女性农民工，都认为希望得到的创业支持是创业资金，其次是优惠的政策和制度。

    2、不同年龄段的青年农民工的工作现状、就业意愿和创业需求——青年农民工继续外出务工意愿更强烈；两者都希望得到创业资金支持

    以25岁为分界线，16岁到25岁的为较年轻的农民工，26岁到35岁的为较年长的农民工，调查数据显示，返乡年轻的农民工在家务农的比例（17.42%）远低于年长的农民工（30.47%），他们更快的接受了城市的新事物，更缺乏务农经验，对农村感情浅；同时，年轻农民工待业人数（50.87%）更多，近一半的比例，他们宁愿在家待业也不愿意务农，随时准备回到城市务工。

    调查显示，不管年龄大小，农民工都不愿意留在农村务农。大部分的年轻农民工倾向于继续外出务工，回到城市的愿望很强烈，这一比例达到了48.45%。相对于年长的农民工而言，本地务工（26.01%）、本地创业（37.10%）和继续外出务工（33.26%）的人数相对持平。

    不同年龄段的农民工最希望得到的创业支持都是创业资金，这二者的比例分别占到了65.72%和70.24%。

    3、不同受教育年限的青年农民工的工作现状、就业意愿和创业需求——受教育年限越长，对工资待遇期望较高，不满足单纯的务农收入

    在考察受教育年限时，笔者分为三类，一是受教育9年以下，即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享受了最基本的教育，这一比例达到了49.7%；二是受教育9年以上16年以下，即继续进行了高中教育或是中专教育，具备一定水平的职业技能，这部分人群占到了样本总量的47.9%；三是受教育16年以上，即有大学的求学经历，可以认为具有较高的文化水平，教育经历较丰富，这部分人较少，仅占到了总数的2.4%。

    调查显示，随着受教育年限的增长，农民工在家务农的比例逐渐降低（受教育16年以上的农民工无人选择务农），农民工创业的比例逐渐上升（受教育9年以下的农民工创业比例为13.82%，受教育16年以上的农民工创业比例为27.78%）。

    数据表明，随着受教育年限的增长，农民工的创业意愿逐渐增加，受教育16年以上的农民工创业意愿更是达到了50.00%，反映了高学历的人才更希望可以把知识投入生产，转换为现实的财富。同时，受教育年限越少，选择本地务工或者继续外出务工的比例越高，反映了他们受知识和技能的限制，只能选择务工，且只能从事技术含量较低的工作。

    调查数据显示，不同受教育年限农民工在创业时最需要得到支持都是创业资金，比例分别占到了65.25%、71.31%和66.67%，说明了创业资金在农民工创业中的重要性。同时，受教育年限越少，越希望得到专业技术的指导。受教育年限16年以上的农民工就没有提到专业技术指导，因为他们自身已经掌握了相关的技能。

    三、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截至2008年12月31日，中国农民工总量为22542万人[1]，这个群体是中国基础设施建设的主力军，但是有许多关于农民工切身利益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所以农民工进城务工还有一定的顾虑和不安，没能最大限度的利用好农村劳动力。本次调查，在如何维护农民工利益方面取得了以下的研究结论。

    （一）解决“返乡潮”须改变中国城乡二元分割的体制

    历史上形成的截然分割的、以户籍制度为中心特征的二元结构社会及其政治制度才是中国农民工“返乡潮”产生的根本原因。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发展迅速，城市化进程不断加速，造成中国城乡差距不断加大，城市和农村之间形成了以户籍为中心，教育、卫生、保障等各制度二元分立的状况。农民工为了寻求更好的生活条件，选择进城务工，但是由于种种政策屏障使农民工游离于城市居民的边缘。农民工无法享有与城市居民同等待遇的社会福利，在失去工作时因为在城市生活困难，不得不返回家乡。要解决农民工“返乡潮”就必须打破这种城乡二元化结构，使中国农民工在城市中享有平等的待遇，贯彻国家提出的对待农民工要“公平对待、合理引导、完善管理、搞好服务”的政策。建立城乡统一的劳动力市场，充分利用积压在农村的大量劳动力，从而有利于城乡经济的统筹发展。

    以户籍制度为中心特征的二元结构社会及其政治制度是导致中国农村劳动力流动中出现种种问题的根本原因，要改善农民工目前生活状况，使农民工加快融入城市的步伐，必须打破这种城乡二元结构。麻智辉等(2008)提出要加快户籍制度改革消除农民工融入社会的障碍，首先要尽快修改宪法，恢复公民迁徙和择局自由的权利，为全面户籍改革提供法律依据；第二，废除严格区分城市户口与农村户口，控制农村人口进城落户的户籍管理办法，取消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的国民待遇；第三，淡化户籍功能；第四，实行统一身份管理制度，开放所有城市户籍。加快农民工融入城市必须改变城乡二元化结构，改变目前的户籍制度。加快有关农民工的制度创新，消除城市对农民工的歧视，为农民工工作提供更好的环境。

    （二）以工代赈解决农村贫困问题

    农村贫困是导致大量农民进城打工的根本原因，要摆脱农村的贫困必须改变农村单一依靠简单农产品收入的模式，建立社会主义新型农村。要把对返乡农民工的就业、创业支持与新农村建设有效结合起来。农村基础设施、公共服务设施的建设是新农村建设的重要方面，实施以工代赈，不仅能有效缓解大量农民工返乡的就业压力，同时也有利于促使农村长远发展的基础设施的建立。

    （三）应加快建立农民工社会保险制度的步伐

    以金融危机为契机，解决农民工社会保险关系异地转移与接续办法，逐步将农民工纳入到统一的社会保障体系之中。社会保障权属于人权和基本权利的范畴，但为数众多的农民工却被长期排斥在社会保障体系保障的范围之外，现行的社会保险法规政策中，没有一部综合的关于农民工社会保障的全国性法律、法规或规章。金融危机下农民工生活保障的缺乏更加凸显出农民工社会保险制度建立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农民工作为一种特殊的群体为城市建设做出贡献，必须保障他们的基本权益，建立适合于农民工的社会保障制度是保证农民工利益的基础。

    1、适当降低农民工参保门槛。大部分农民工没有参加社会保险是因为参与社会保险必须缴纳较高的费用，并且规定必须缴满15年才能得到社会保险，而农民工的工作流动性大，收入不高，许多农民工参与社会保险并不能真正获得利益。所以一部分农民工选择不参加社会保险或者“退保”。改变这种状况可以针对农民工适当降低缴纳的费用，增加农民工的参保意愿。

    2、落实将农民工纳入工伤、医疗和失业保险的政策。农民工在城市大都是参与劳动强度大，危险性高的工作，工伤、医疗和失业保险往往是农民工最需要的。但是许多用人单位考虑自身的利益并没有为农民工办理工伤、医疗和失业保险，政府应该制定一系列相关政策落实农民工加入这些保险，切实保障农民工最基本的利益。

    3、将农民工纳入最低生活保障和社会救助的范围。目前中国的最低生活保障和社会救助只针对户籍所在地居民，但是农民工也是一个容易陷入困境的群体。可以将在城市有相对稳定工作、有固定收入的农民工纳入最低生活保障和社会救助的范围。

    （四）充分发挥非营利组织、非政府组织等社会团体的作用

    应充分认识到非营利组织、非政府组织等社会团体在解决返乡农民工就业问题中的独特作用。现代社会存在着大量的公共事务管理活动，政府是这些管理活动的核心主体，但政府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提供全部的公共服务与产品，除政府之外，还必须有许多社会团体参与其中。例如，位于北京西站附近的农民工NGO——北京在行动国际文化中心，用专业的社会工作方法维护农民工权益，助农民工就业，包括培训企业高管、开展调查、为政府出谋划策等。NGO助农民工就业的这些工作方法，或可为政府提供一些思路。

    （五）落实农民工技术培训

返乡农民工创业不能“赶时髦”，农民工技能培训不能流于形式。支持返乡农民工创业是解决农民工就业问题一项行之有效的措施。各级地方政府在扶持农民工创业的过程中一方面要在融资、市场准入政策、创业项目的选取以及经营管理水平上给与其实实在在的支持和辅助，要将各项政策、措施落实到位。同时，也要对创业农民工进行市场风险的警示和教育，适当地“泼冷水”。千万不能为了追求政绩、指标，为了“赶时髦”而片面鼓动没有能力的返乡农民工去盲目创业。

同时，返乡农民工是新形势下特殊的群体，对其培训成效如何，意义重大，不仅关乎农民工能否提高素能实现再就业、生活得到保障，更重要的是关乎一个地方社会的稳定、进步与发展。

   农民工进入城市大多因为没有相应的一技之长或者职业技能而进入劳动密集型企业，为这一类返乡农民工提供职业技术培训是十分重要的。一方面可以为返乡青年农民工再就业提供基础，使他们再就业具有优势。另一方面符合新农村建设的需要。新农村的建设需要具有先进技术和理念的人才，为返乡青年农民工提供职业技术培训有利于加快中国新型农村建设的需要。相关部门可以针对再就业和新农村的建设为他们提供专业的职业技术培训。

    针对上文提出的农民工技能提升培训中存在的问题，结合我们实地调研的结果，我们就政府相关部门提出以下政策建议，用来提高农民工就业培训的效率与质量，使得农民工在参加培训后能切实增加他们就业或创业成功的几率。一是加强政府在农民工技能培训中的引导作用；二是对培训过程加强监管，保证资金使用与培训效果；三是发挥培训机构在培训计划中能动性作用；四是建设跨地区、跨部门的通用公共就业服务信息网络，在农村所有乡镇都应建立劳动保障平台，开展就业服务，及时发布用工信息。

    （六）为返乡青年农民工返乡创业提供优惠政策

    由于农民工本身的特殊性，没有很好的家庭背景，没有较高的文化水平，在竞争激烈的社会创业是十分困难的，需要一系列政策来鼓励农民工自主创业，解决富余劳动力就业问题，摆脱生活困境。赵曼等(2008)指出促进农民工返乡创业，应该从农民工自身素质的提高及条件的优化和政府创建良好的创业环境及提供良好的公共管理服务两个角度促进农民工返乡创业。其中包括：创造宽松的创业环境、完善农村金融服务、拓宽创业信息渠道和开展创业素质培训。在中国面临全球经济危机的背景下，农民工的创业相比之下更为艰难，严文杰(2009)认为解决国际金融危机背景下返乡农民工就业问题应该以项目扩大就业，以创业带动就业，以培训促进就业；国家给予企业的优惠政策不应一刀切，应区别对待；调整产业结构，改善营销手段，以调整或扩大产品需求市场的方式使企业适应不断变化的形势，发挥更大的作用；保障外出农民工的土地权益，维护其基本生活；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和户籍制度改革；积极改、扩建农民工工会，进一步挖掘其潜力，发挥更大作用。

    （七）建立长效机制解决农民工就业问题

    就业是民生之本，关系亿万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关系改革发展稳定的大局。解决返乡农民工就业问题在金融危机导致的农民“返乡潮”的背景下显得尤为重要和紧迫，它是一个长期、系统的工程，而非一项应急措施。各级政府解决农民工问题的相关政策、措施的内容主要是以创业促就业和加强返乡农民工劳动技能培训，归纳起来就是“送岗位、送培训、送信息”，相对于农民工的需求来讲，略显不足。解决农民工的问题不能仅仅依靠“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方法，在面对大批农民工返乡，替他们解决目前最为迫切的问题的同时，更是要建立长效的机制，建立健全我国农村的各项政策，要加强对农民工社会保险、农村土地流转权利、农村户籍制度以及农民工子女教育等问题的关注。而在当今实施的政策中对这些相关问题的关注度相对较少。需要全社会为之共同营造关心返乡农民工、服务返乡农民工、促进返乡农民工就业创业的良好氛围，建立健全返乡农民工就业的长效机制。